第69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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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王爷,我可从没想过一直在塞外。”梁慎予吻着他的耳廓低声,“若是我说,从一开始,我的目的便是万人之上呢?”
  容瑟惊愕抬眸,酒意一时间都散了不少,“你不会想……”
  “倒也没有。”梁慎予将指尖低在容瑟微张的唇上,轻笑道:“我并非觊觎那个位置,只是不愿再将身家性命交付在旁人手中,如我父兄一般。”
  提及此处,梁慎予眼眸微暗。
  “只留一抔黄土,两句赞言,死得不明不白。”
  容瑟后悔提到他的伤心事,轻轻抚上梁慎予的掌背,“抱歉,我……”
  “这本就与你无关。”梁慎予捏住他的手,与之十指相扣,“我不稀罕所谓的美名,也不惧怕背负骂名,我早早便选好了自己要走的路,这条路注定险象环生,可王爷——你给了我另一条路,如若是为你的话,只做一个开疆拓土的定北侯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  梁慎予始终觉得容瑟是不一样的,他温和善良,正义凛然,是芸芸众生中,最引人注目的明珠。
  “何况……”
  梁慎予又笑:“与王爷一起背负骂名,也没什么不好。当日我助新帝登基,王爷还不是不计前嫌?”
  容瑟没说话。
  心道这是因为宫宴那晚芯子换了,若是原主,必然要与你斗个你死我活。
  两人静默相拥须臾,等容瑟酒意散了大半,梁慎予轻声说:“去水阁歇一歇,过会儿就回府罢。”
  容瑟迟迟地觉出头疼,蔫蔫点头,与梁慎予一并走向小厮指的水阁。
  水阁外也有一株桂花,一簇簇桂花绽于枝头,风中都是浓郁的香,树下则是一道鹅黄裙的倩影,发髻簪着钗环珠花,正于树下翩翩而舞。
  容瑟静默须臾,他敢肯定此人穿的并非大晋女子的交领装束,而是特别定制的舞衣,丝带纷飞,绣工精巧,半裸肩头以桂花簇做饰,绕颈蔓延至衣襟。
  此情此景,分外诡异。
  容瑟靠着自己博览小说,猜测这位是早早被安排在这儿,守株待定北侯的筹码。
  保皇党拉拢定北侯的筹码。
  一个女人。
  而梁慎予除却撩拨容瑟时,一向不解风情,面色一沉,便呵斥道:“你是何人?”
  那女子分明早早便瞧见有人来,仍故作惊吓地一顿,袅袅婷婷地转过身,声柔似水:“妾……”
  刚说出一个字,便瞧见来的竟是两人,蓦地瞪大眼,话也哽住了。
  容瑟似笑非笑,“小厮引路时说,这是给定北侯备的水阁,你好大的胆子,莫不是想行刺不成?云初——”
  始终隐匿在暗处跟随的云初悄然出现。
  “拿下她,给本王送到奚朝浥面前去,叫他好生说说是怎么回事。”
  云初没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,在容瑟一声令下后,当即上前扭着女子的手腕将其押下。
  “等等,等等,我不是刺客!”那女子好似才从呆滞中回神,又是难堪又是惊惧,“我是,我是滇州刺史之女!只是见此地花开,一时兴起起舞为乐而已!”
  容瑟正因酒劲头疼得难受,又不耻于奚朝浥和柳池这些乌七八糟的手段,懒得多说,转头看向梁慎予。
  梁慎予会意,给云初使了个眼色,“将人押在这儿,叫奚朝浥和柳池过来,认认这可是滇州刺史之女,本侯与王爷进去等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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