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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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前后关联后,反应过来,是说的下棋,但又太不解,棋局落子无悔,非败即胜,哪里会有‘过刚易折’。
  黑白子先后落盘,玉子轻磕棋盘,清脆声连连。
  靳聿珩看出了她的疑惑,“爷爷说棋风如为人,我自幼下棋就不太委婉,虽然胜多于败,但总是不太留情面。”
  于是,那时他每次赢棋后,都会被叫到书阁来,自己对着记谱复盘棋局。
  钻研怎样以柔和之势占上风,却又不让对手颜面尽失。
  但那时年幼,始终不明白明明最终都是赢,却还要多费周章。
  直到后来,老爷子亲自和他下了两盘棋。
  一盘破眼净杀,一盘略胜几目。
  他一直记得第一盘结束时,自己的错愕,以及自我怀疑,还有一些愠怒的不甘。
  老爷子淡定收棋,随后正坐问他,“什么感觉?”
  他久久不能回神,但还是勇于承认,“不甘、恼怒,还有怀疑我自己。”
  老爷子好像早就料到,淡淡回一声:“那就对了。”
  紧跟其后的第二盘,虽然他依旧难挽败势,却不再有这种情绪,只想请教,是怎样能走出这样精妙的棋的。
  那天的最后,老爷子什么都没和他说,看了眼书阁雕花窗外绵延的大雪,松快地叹了声。
  收起对弈时的严肃严厉,脸色慈蔼,问他:“晚来天欲雪,择真要不要陪爷爷喝壶茶?”
  自那之后,他在棋盘上再没如往常一般不留一丝情面。
  过刚易折,折对手的同时,也易折己。
  人性是复杂的,你没有十足把握,坐在对面的人是纯善之辈。
  凡事留一线,为对手也为自己。
  棋局如是,人生也如是。
  那天水榭喝茶,他还问了老爷子,如果对面的是你嫉恶如仇的对手呢?
  老爷子举杯,一笑,“如果你足够强大,那就杀他个片甲不留。”
  分敌友,明是非。
  前提是自身强大从容。
  最后一子落定,阮灵真从棋盘上撤回手,靳聿珩已经先一步以败势之姿坐好,不准备再举棋。
  阮灵真看了眼棋盘,笑起来。
  一目半。
  她略胜一目半。
  笑起来,“看来你是学会了。”
  靳聿珩也笑起来,“当初和你爷爷下棋的时候,还比较笨拙,所以可能在他老人家看来,是在挑衅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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