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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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傅宗给他夹了块排骨,问:“谁又惹你生气了?”
  “你们都气我!”
  傅宗叫冤,“为父白天要和班飞光周旋,晚上忙着回朝廷的奏疏,田建义还有一堆烂账没查完……真的没空惹你生气啊。”
  师傅、父亲、沐川都有需要完成的使命,只有他碌碌无为、跟个废人一样、只会做些自我感动的事。
  亲生父亲怎么可能胳膊肘往外拐?师傅都不认识沐川,怎么与他联合?沐川对他予取予求,怎么可能不喜欢他?
  虽知要顾大局识大体,但就是放不下儿女情长,天天想些有的没的。
  傅初雪厌恶这样的自己,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为父亲分忧。
  不该走的走了,该走的没走。
  班飞光留在延北,一是不想让他们查内官监,二是想监视傅府。
  既然没走,那就顺着这条线往下查,绝不能让他反客为主。
  内官监没少在工程上捞油水,隔音不好的证据明晃晃地摆着,傅初雪就不信他还能将黑的说成白的。
  奸佞损害延北利益,将其正法追回的钱可以充公。
  所以,查东川侯府绝不是为了沐川。
  明面的事由父亲查,傅初雪得从别处找些线索,便又想到沈娘。
  田建义入狱后,沈娘与傅初雪同回延北,在傅府住了段时日,不好意思再住,前几日在城西租了间房。
  见傅初雪来,沈娘眉开眼笑,“几日不见,世子怎的轻减许多?”
  “换季闹的。”
  东川侯来延北先是借粮、又审奸臣,玉树临风仪表堂堂、与世子的爱恨情仇在坊间传为佳话,百姓时刻关注其一举一动,东川侯刚离开延北,消息不过半日便传遍鼎城。
  “刚来延北那会儿,我水土不服、又为田建义伤神、瘦得脱了相。现在想想,没谁离了谁不能活,犯不上为了旁人苦了自个儿。”沈娘从床下翻出包裹,“听闻延北冬季漫长,前几日为你缝了件皮袄。”
  皮袄是用拼接皮料做的,较比沐川置办的整块兽皮的要便宜许多,上面针脚细细密密,显然不是专业绣娘缝制的。
  沈娘没什么收入来源,这件不算贵重的皮袄,或许是她用来报恩的全部家当。
  傅初雪接过,“谢谢沈娘。”
  “嗐,客气什么。”沈娘笑笑,“听闻云安药铺是侯爷开的?”
  “嗯。”
  沈娘说:“在田家别院时,我每日唯一的念想就是等着田建义来。”
  “现在没了念想,得给自己找点儿事做,才不至于那么想他。”
  “店中要是缺人……我,我想给自己找点儿营生。”
  沈娘十年的情感都能放下,他与沐川不过半年。
  傅初雪暗叹,自己还没一个妇人想得开。
  “明日我便与父亲说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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