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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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你不知道,我有了你,日子才终于变好了点儿……”
  直到最终又晕又困地闭上眼睛,魏顺的手都握在张启渊手上,他声音渐消地说完了那些话,然后彻底睡了过去。张启渊拿过薄被,盖在他脚上,然后这么安静看着他,很想知道为什么有自己后日子才变好点儿。
  他无奈叹气,实在没法及时向魏顺告知徐目家的事了。
  “出大事儿了,”后来坐得无聊,张启渊一个对着睡着的魏顺和空气说话,心焦,泄气,道,“算了你睡吧,反正人已经死了,徐公公做事利落,我都不知道该帮什么忙。”
  他又干脆趴下去,反客为主地握住魏顺的手,近距离看他,小声说:“我的顺儿啊,你是没看见晌午那场面,一个光溜溜的人被泡在雨里,血顺着他耳根子往下淌,吓死我了,我腿都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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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傍晚,雨淅淅沥沥没停,张启渊跟着醒了酒的魏顺去徐目家里。
  两人原本打算走着去的,后来看天儿不好,路也不好,还是搭了辆车,张启渊说是怕魏顺酒后头晕,到了水磨胡同,硬是把他从车上抱下来。
  魏顺用眼睛白他,说:“人赶车的还以为咱俩是主仆呢。”
  张启渊装愣,小声道:“我可买不起你这样的仆人。”
  魏顺作势要捏他耳朵,很气地解释:“想什么呢你,就算是误会,也会觉得你是仆!”
  张启渊走在路上砸吧嘴,给两人撑伞挡雨,说:“我这样的仆人……那肯定更贵了,不过话说回来,要是你真买我的话,我也不是不能同意。”
  到了徐目家门前,魏顺抬手推门,冷冰冰地说:“歇着吧,没人想买你。”
  门没栓,魏顺一推就开了,他迈步进去,张启渊在身边跟着,这会子雨小了,徐目在正房的门槛上坐着呢。
  魏顺的担忧涌上心头,快步穿过院子,走到他的面前,问:“彩珠呢?吴板儿的尸首呢?”
  徐目:“彩珠走了,那人的尸首还在耳房里放着,我拿草杆子盖上了。”
  魏顺:“总不能一直放着。”
  徐目抬起眼,然后苦笑,说:“我给他家里人捎信儿了,应该会来的,来了就让他们弄回去,要是他们想报官也行,我等着。”
  魏顺:“彩珠呢?走去哪儿了?”
  “不清楚,”徐目摇头,忽然皱眉,显得烦躁,说,“你都不关心关心我怎样了?那对狗男女他俩好着呢,临死,彩珠还在叫那野郎公的名字。”
  徐目红着眼,把脸埋下去。
  安静了好一阵。
  魏顺忽然叹息,坐去他旁边,说:“是我对不起你,不该给你促成这桩亲事,有今天的局面,全都是我的错。”
  徐目目视前方,眼睛无神:“不是谁的错,赖就赖我不是个男人,让她觉得委屈了。”
  连绵的小雨,灰色绸布一样的阴天,徐目站起来进屋去,魏顺就跟着他去,张启渊不知道能干嘛,于是去厨房转了一圈儿,结果看见郭金正从锅里往出盛汤。
  “你去哪儿?”张启渊看见郭金肩膀上绑着个包袱。
  “渊儿爷,”郭金脸色惨白,道,“主子他打发我走呢,我寻思给他做顿饭,他今儿什么都没吃,我这一走,家里也没个人伺候他了。”
  张启渊清了清嗓子,去取水壶,点小炉子,说:“少在这儿装忠心!你明明早就知道吴板儿和彩珠的事,为什么不告诉你主子?”
  郭金手一抖。
  他放下汤勺,脸色更白了,说:“我一早也不知道,没法儿告诉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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