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5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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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闻玳玳在意外之后又恢复了平静,神不知鬼不觉在扶车窗吃力起身时,做了个手势,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哀伤:柳相对圣上的事,还真是了如指掌啊!
  其实,闻姑娘来寻老臣的麻烦,老臣也猜到几分缘由,能不能借姑娘之口,让老臣与圣上私下好好谈一谈?
  你先说说,打算怎么个谈法?
  柳相感慨:圣上,您对老臣的心结,无非就是当年先皇先后,师徒成亲,必将亡国的预言。当年,老臣与故去的家父,皆在反对先皇先后成亲之列。当时时局迫人,老臣与家父皆有苦衷,不得不参与了那件事。如今临渊复国,圣上若是想效仿先皇先后,与徒弟成亲,让徒弟成为一国之后,若是圣上愿意,老臣自请与群臣周旋,破除当年的谣言,成全姑娘与圣上。不知闻姑娘意下如何?
  闻玳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:挺好。
  柳相似乎没想到闻玳玳会那么痛快:闻姑娘这是同意了?
  闻玳玳敲着车壁,算着时辰:感谢柳相费心送给本姑娘一个名正言顺劫财的理由。
  柳相:...。
  质疑圣上,以鬼神之论扬言圣上的徒弟死而复生,这事儿本姑娘要是扬言出去,不知柳相在圣上哪儿,会不会罪加一等啊?
  你?
  本姑娘何时自诩过是圣上的弟子?世间相似容颜的女子何其多,柳相莫不是又想借你先皇先后之事,让当今圣上陷入重蹈覆辙的境地,再次应验那些荒诞的预言。只是不知这一次,柳相是为哪个心怀叵测的国家,来铺设道路呢?
  柳相没想到此女子是个硬茬,被软剑指着眉心,还敢搬弄是非。一下子没了耐性:说,你到底有何目的,再不说,修怪老臣不怜香惜玉了。
  闻玳玳无法动弹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相的剑尖越来越近,她现在做的就只能是一个劲的拖延时间。
  马车外传来一阵混乱。
  大当家,拿到了。
  没等柳相反应过来,侍从,无论明暗,被一场箭雨,当街射杀。
  一道玄袍黑影,持着犹如同流星般划破夜空的剑,直逼柳相的咽喉:柳相是打算今日被吾就地正法,还是选个好日子,阖族整整齐齐一块儿去刑场上见?
  千算万算,柳相未曾料到,一国之主竟会亲自现身。他的脸色瞬间变幻,仿佛又明白了是非曲直。他指着闻玳玳的眉心,语气坚定:圣上此举何意?无凭无据,便要治臣之罪?
  乐游手持一叠从柳相家中翻找出的同党名单,名单上的名字密密麻麻,每个名字下都详细记录着那些不见光的交易。柳相的严谨,倒是省去了尉迟长云细查的功夫。
  尉迟长云面色中起了冷冽的杀意:如今,算不算证据确凿?如果不够,宫中还有。
  能够历经风波险恶、在紫殇的暗流涌动中沉浮十五载而未被察觉,此人绝非易于就范之辈。:陛下就不担心,臣一旦动手,力道失控,伤及您的爱徒吗?
  就在此时,马车外传来一个已经哭得沙哑的声音,艰难地喊出:父亲。
  紧接着,一队天火卫士鱼贯而出,将柳雪云带到马车跟前。
  柳相,令爱,吾其实也担心轻重失当。尉迟长云话语中透露出丝丝威胁,他的目光冷峻如刀,削割着柳相的心神。
  柳相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他知道,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,似乎觉得还能转圜一二,刚要开口。
  于吾之婚事,天下舆论如何纷纭,柳相无需再费心揣摩。因为,吾根本不在意。
  愈来愈进的嘤嘤的哭泣声,此起彼伏,如同哀鸣的孤雁,凄婉又可怜。
  柳相,面临鱼死网破的境地时,你是否为家眷的未来想过退路?是否担忧过,那些你所谓的同盟,会在你身陷囹圄之时,不想着帮衬营救,而是会先让你的家眷不得好死?
  娘,祖母.二伯.。柳雪云痛苦的喊着。
  家人,永远世间是最强的利刃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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