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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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陆迟绷着的肩膀松了松:“终于满意了?”
  林阙轻眨了眨眼,问他:“我什么时候说不满意了?”他明明觉得两幅窗花贴在一起很相配。
  “对,你是没说不满意,你只是站在窗前唉声叹气,好像和那个字有仇似的。”陆迟抬手覆上交叠在他锁骨处的手。
  很凉也很软,他给人捂着免得受冻了。
  这双能在琴键上翩跹起舞的手吃了太多苦,陆迟揉了揉指间匀称漂亮的指骨,他侧头问:“你这小艺术家昨天还说,我雕的钢琴像三岁孩子雕的?”
  林阙轻想起被他摆在床头的钢琴摆件,嘴角不由漾出一个满足的弧度,甜的像雪山上初春化开的泉水,干净清冽地开口:“可是,张师父三岁的学生确实雕的比你好呀~”
  他的尾音上颤,因为被陆迟背着手拖了起来,整个人悬空挂在了他的背上。
  “陆迟,放我下来!庄伯和向姨还在呢!”林阙轻掌心叩在陆迟颈侧,双腿却因为怕摔牢牢挂在陆迟腰间。
  陆迟听见他又直呼自己的名字,眉峰挑了挑,威胁他:“再没大没小,我就背着你去外面走一圈。”
  真小气,林阙轻眼角泻出些愉悦。
  张师父的小徒弟是他的孙子,天赋异禀,将来可是要继承他的衣钵的,拿没有灵气的哥哥和他作比,还是抬举哥哥了。
  张家木雕手艺世代相传,究古溯源起来,祖上都是在皇宫讨生活的能工巧匠。众所周知,和御用之物挂钩,手不巧不精,可是要命的。在此情况下,张家手艺还能长传不衰,足见其厉害。
  到了现代,不仅无性命之忧了,名流世家还追着捧着,请他们出活。张河被人称作鲁班在世,他性子古怪,做东西向来只看人不看钱,看顺眼了不但直接送,连手艺也是不吝赐教的。
  林阙轻被陆迟带着拜访过他,顶着太阳浇了一下午的菜,倒是得了张河的青睐,那些会吐舌头眨眼的动物挂件、精致逼真能高山流水的小型景观盆,在别人看来一件千金,但是他从来不缺。
  后腰陡然收紧的力度,让林阙轻思绪回笼,他精神飘忽不定是常有的事,陈近成说不能过分苛求,别迷了神就好。
  他软下身子,全身力都放到陆迟身上,破罐破摔:“陆迟,你好坏。”
  庄园的佣人这几天放年假,少数没有家人选择留在庄园里的也大多关起门来休闲放松。这些林阙轻都知道,陆迟的威胁毫无成效。
  他甚至得寸进尺的将脸凑在陆迟颈侧,轻轻咬了一口。
  说咬可能不大准确,他没有露出牙齿,只是用薄唇包裹住皮肤。毕竟,他们前几天双双顶着牙印在家里招摇过市,他认为影响十分恶劣!
  他正想着怎么脱身,身后原本安静的空间就响起一声苍老的咳嗽声。
  “咳——”是庄伯。
  林阙轻听见有人来,他的脸皮还没厚到能当着像长辈的管家的面和陆迟胡闹,他按了按陆迟的肩膀。
  本来是想示意他把自己放下去,没想到陆迟直接调转了方向。
  挂在他背上的林阙轻低下头,恨不得钻进这位坏哥哥的衣领里,狠狠咬上一口。
  庄伯和脸颊通红的小少爷对视时,脸上挂着慈祥地笑:“小少爷,您有一个快件到了。”
  林阙轻搁在陆迟肩膀的下巴一磕,他温声笑着说:“麻烦庄伯放到我房间吧,是我买的一些小东西,不用帮我拆开。”
  他笑得没心没肺,陆迟望着老管家稳健的步伐,侧过头问他:“买了什么?”
  林阙轻眼眸轮转一圈,告诉他:“想看点书。”他不想对哥哥撒谎,但又不能说实话,于是答非所问说了个带有迷惑性质的回答。
  见陆迟没有第一时间回应,他挂在对方劲瘦腰间的腿晃了晃,讨好似的喊他:“哥哥,放我下来吧。”
  他的双脚如愿以偿地踏上毛绒地毯,一双漂亮清冷的眼眸瞥了瞥哥哥的神情,见对方勾起一个笑发问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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