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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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过分自我的马大少爷就是这么不可理喻,卫乔昔不想再搭理他,索性专心致志地盯着碗啃烧饼。
  等到马文才几人离开食堂,梁山伯担心道:“乔昔,你同马文才住一起,你这样与他争吵,他会不会为难你?”
  “梁兄你就不用担心了,我没事的。”卫乔昔对他安抚性地笑一笑。
  用过早饭过后,卫乔昔几人有说有笑地入了学堂,一天过去,大家们都算是相熟了,学堂里学子们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。
  卫乔昔看过去,王蓝田和秦京生巴着马文才小心讨好,脸上的笑容小心又虚伪,她倒是不明白王蓝田被马文才欺负成这样怎么还能上赶着讨好。
  “乔昔,不如和我一起坐吧?”荀巨伯走过来搂着卫乔昔的肩,卫乔昔指着梁山伯与祝英台身后的位置,不动声色地躲开了荀巨伯的手,“巨伯兄,我们坐那儿吧,和山伯兄他们坐一起。”
  “好啊。”荀巨伯笑着答应。
  “文才兄,那个卫乔昔真是不识抬举,文才兄这样文武双全的麒麟子他不来交好,反倒总是和梁山伯那样的庶民混在一起,他连同那个祝英台,实在是丢我们士族的脸。”王蓝田往马文才跟前凑了凑。
  “滚!”马文才摔了手上的书,冷冷吐出一个字。
  卫乔昔看着王蓝田和秦京生飞也似的逃开,摇了摇头,马文才心高气傲,他们两个如同狗一般巴结来巴结去,最后还不是要受马文才欺负。
  梁山伯与祝英台昨夜大概都没休息好,导致陈夫子上课时,梁山伯与祝英台已经困得直点头,连样子都装不下去了。
  今日正好讲的是《论语·述而》,陈夫子此人教书是照本宣科,总之先带着学子们读一遍再说。
  “朽木不可雕也,粪土之墙不可杇也,子曰,甚矣,吾衰也,久矣,吾不复梦见周公……”
  陈夫子注意到有两人在打瞌睡,便踱步到了梁山伯与祝英台案前。
  “久矣,吾不复梦见周公……”陈夫子看着打瞌睡的两人,脸渐渐板了起来。
  “山伯,英台……”卫乔昔见陈夫子过来,在后面悄悄踢了两人几下,想提醒他们,却被陈夫子警告性的瞪了一眼。
  卫乔昔收回脚,摸了摸鼻子,立起书,挡住脸,只留一双写满无辜的眸子,装模作样地念了一句“久矣,吾不复梦周公”。
  “久矣,吾不复梦见周公!”陈夫子见梁山伯与祝英台两人还不醒,便踢了梁山伯一脚,梁山伯一惊,睁开眼发现陈夫子不知几时已经站到了旁边,瞌睡被吓醒了一半,又推了推旁边还在梦周公的祝英台,把她叫醒。
  陈夫子将两人训斥了一顿,还阴阳怪气,暗讽梁山伯在山长面前自比勤学的颜回,其实不过是惫懒的宰予,道他是块朽木。
  祝英台见不得义兄被嘲讽,便急忙解释,说是昨夜没有睡好,可陈夫子又曲解了祝英台的意思,说她是在指责师母安排不当,两人一时百口莫辩。
  梁山伯憨直,自然敌不过陈夫子舌灿莲花,最后只能主动认罚。
  “祝英台见梁山伯受罚,很是不服气,势要同义兄共患难。
  卫乔昔在后面扯了一下祝英台的衣服,示意她不要说话,只是为时已晚。
  陈夫子这样的人卫乔昔从前不是没见过,此人趋炎附势,祝英台是上虞祝家庄的人,而梁山伯家中无依无靠,他自然只会罚梁山伯一人。只是祝英台如今这样站出来,陈夫子觉着自己没了面子,想必更加生气。
  果不其然,原本陈夫子是罚梁山伯为书院师生打饭,如今这打饭的任务交到了祝英台手里,梁山伯却要做挑水这样的重活。
  待下了课,荀巨伯担心梁山伯弱质书生恐怕受不了这么大的累,便询问卫乔昔要不要去后山帮帮梁山伯,卫乔昔偏过头,一眼瞧见王蓝田和秦京生似乎在商量着什么,之后便去找了马文才。卫乔昔担心他们可能会使什么法子为难祝英台,便婉拒了荀巨伯,“嘿嘿”地笑着去找王蓝田。
  “蓝田兄,秦兄,我们去吃饭啊。”卫乔昔不够高,踮起脚又把王蓝田和秦京生拽着弯了腰。
  “文才兄,救我……”王蓝田哭着一张脸向马文才求救,比起马文才说打就打,卫乔昔偶尔笑面虎,笑里藏刀的样子更让他害怕。
  卫乔昔看了一眼马文才,暗暗使力,扯了一下王蓝田,笑眯眯地道:“救什么啊?我也没欺负你啊,不就是想和你们一起吃个饭,增进一下同学之间的感情嘛。”
  “文才兄,我们去吃饭啊。”卫乔昔回头,眉眼弯弯对马文才道。马文才愣了愣,站了起来,把王蓝田和秦京生从卫乔昔手里给“解救”了过来,“滚去吃饭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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