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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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院正劳心劳力,皇帝还不给他好脸色看,一月的功夫,头发愁白了一半。
  他愁苦,没有办法才与内侍长诉苦。内侍长这才替皇帝遮掩,“院正,她是陛下,哪里就无事休养,朝臣进进出出,忙着呢。”
  “长此以往,陛下会吃苦的。”院正拢着袖口,说话时愁眉不解。
  “我知道了,我想想办法。”内侍长也被吓到了,目送院正离开,自己在门口站了会儿,左右瞧了一眼,阖眸等着后殿的人来。
  颜执安是黄昏才来的,这两夜都是她守着皇帝。白日里皇帝看见她,总不给好脸色,既然如此,她晚上再来。
  远远看到对方款步而来,内侍长笑吟吟地上前:“太傅。”
  “内侍长有事?”颜执安看出来了,人家专门在这里等着她。
  内侍长将院正的话说了一遍,颜执安面上的笑容淡了淡,颔首道:“我尽力去劝劝陛下,原山长在何处?”
  “熬药。”
  这两日,皇帝的汤药都是她熬的。
  颜执安颔首,抬首同内侍长行礼:“劳你费心了。”
  “太傅言重了,我受先帝嘱咐,照料陛下,陛下也是个心善的人,不曾轻视我。”
  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,内侍长这个职位便是如此,但先帝去后,内侍长依旧是内侍长,不仅没有变,皇帝待他愈发尊重。内侍长便将皇帝当做自己的晚辈来看待,平日里精心照料,不敢疏忽。
  两人闲言一句,朝臣从殿内退出来,走来与二人行礼,“太傅、内侍长。”
  日落西山,皇帝的寝殿才算安静下来。
  朝臣散后,院正背着药箱过来,乍见皇帝又下榻,眼前一黑,转头与内侍长道:“内侍长,我不是与你说了吗?”
  “我有什么办法,诸位大人才走,皆是要事。”内侍长压低声音,“陛下的性子,我如何劝。”
  两人对视一眼,皆是无奈。院正忍气哼声,气呼呼入殿了,摆着一张脸。
  他的脸色不好看,皇帝的脸色也难看,两人对视一眼,院正败下阵来,但还是劝说一句:“陛下年岁轻,这么严重的伤,您还喝酒,还下地行走,当真是让人愁苦。”
  皇帝被他吹胡子瞪眼的模样逗笑了,面上依旧答应得很快,“朕知道了。”
  “光是知道不够用,还要听。”院正痛心极了,“您若不好好修养,日后天气阴凉,骨头都会疼。”
  “朕*记住了。”循齐叹气,真是唠叨,她忙说道:“朕一定听你的。”
  院正是不信她一句鬼话,每天都答应的好好的,最后呢,依旧当做耳旁风。
  皇帝保证要听,院正好歹散了气,净手给皇帝换药。
  临走时,他见到太傅,少不得又告状。太傅颔首,与他保证:“我必盯着陛下,院正放心。”
  院正走了。颜执安看向殿内,抬脚进殿。
  她又来了。循齐坐在榻上发呆,见人来了,并没有冷言嘲讽,而是低头吩咐人去拿奏疏,恍若没有看到眼前的人。
  颜执安来与否,她都不在意。
  她不言,颜执安不语,选择坐榻坐下。
  皇帝今日一整日都在见朝臣,再看奏疏,有些头晕,看了一眼就放下,自己挪着躺下,秦逸上前伺候她躺下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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